2011年9月25日 星期日

命運青紅燈

可能我的人生風景一直跟別人有點不同,
最近越來越有人生路途半點不由人的強烈感覺。
當然我們永遠可以把現況歸因到昨日種種,
但越去深入想,越覺得昨日種種其實千絲萬縷,
大多數事件都是完全偶然而毫不相干的,
要想認識我之所以為我還有點微小的可能性,
要形塑我之所以為我卻是難上加難。
聽起來似乎很宿命,
但這絕不是說反正沒辦法改變什麼,
那不然就躺著過好了。
這樣好像在說:
反正人生的終點是死亡,
那何不現在走向終點更省事些?

也許更應該思考的是,
如果每個人的背景、稟賦、環境、機遇各有不同,
那比較的基準到底在哪裡?
為什麼會有人覺得可以用單一成功標準來限定生活的樣態?
這種邏輯背後,隱藏的是一種想像力的貧乏,
因為沒辦法想像其他生活的樣態,
所以只好循著前人的樣板削足適履。
也許是安全的,卻不見得是適當的。

對我來說,人生說不定更像一場牌局,
每個人能拿到的牌靠運氣。
不可能每個人都拿到四張欸絲,
這樣不就出千了?
這麼想的話重點不在贏,
而是如何把自己的牌打的漂亮,
拿到好牌的確可以壓著別人打,
拿到爛牌也不急著放棄,
輸的漂亮也是一門學問。

命運青紅燈的路口,
路人的指點固然可以給點方向,
但要走到哪裡,能不能走得到,
就一切都得靠自己了。
迷惘的時候,失意的時候,羨慕的時候,
往裡面看往往比從外面找更能得到解答。